山青卷白云

超级超级超级超级超级喜欢敖子逸~\(≧▽≦)/~也超级超级超级喜欢所有的锅盖~\(≧▽≦)/~

【鑫逸鑫】与梦共生(END)

天地良心我是想写鑫逸的CP的,然后开头没几下就变成了CB向……

没关系我就瞎几把写大家瞎几把看,不上升真人X3,全文都是脑补,不涉及现实,看看就好……

希望我的少年们在未来发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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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知道自己正在做梦。

 

他坐在树桠上,清透明亮的光透过丝纱般的云落下来,映得他整个人都仿若透明。

天空是淡淡的蓝,树浮在云层之上,绿与金在天光下泛着繁茂的生命力,空旷,静谧,悠远,广袤无垠,无限延伸。

敖子逸单脚站在一片树叶上,张开双臂,左摇右晃地保持平衡。他隐藏在光与影之中,光线在他身上折射变幻,忽远忽近,若即若离。

丁程鑫跳下树桠,脚踩在云层之上,一步一步地向敖子逸走去。

    

“滴滴滴滴——”

丁程鑫在被子里翻了个身,探出手来,终止了闹钟生命力异常顽强的机械声。

他打开床头灯,揉了揉自己凌乱的头发,慢吞吞地走到洗漱间,打开水龙头,将水沫细密的冷水往脸上拍。

二月末的北京正在倒春寒,从管道中流出来的水冷得刺骨。丁程鑫被冻得一个激灵,人瞬间就清醒了些。

下午两点半,组合的新专辑发布会正式开始,上午彩排,对流程,准备问题,午饭之后妆发,准备上台。

手机上的时间显示五点三十七分。

丁程鑫抬起头,看着镜中尚且带着几分睡意的自己,握拳对镜子中的自己说了一句:“加油!”

    

门外有人在使劲拍,声音不小,还自带低音攻击:“丁程鑫丁程鑫,快开门!丁程鑫、阿程哥、鑫鑫、皮皮丁!”

丁程鑫快步走过去拉开门,门外的人立刻张开双手给了他一个熊抱,险些把还没彻底从混沌状态下清醒过来的丁程鑫扑倒在地。

丁程鑫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说:“敖小逸你慢点,勒死我了。”

话是这么说,语气里的熟稔和宠溺感却怎么也掩饰不住,随着带着笑意的话语,全都冒了出来。

敖子逸笑着放开他,两人对视一眼,碰了碰拳,将手握在一起,冲口而出的话都是:“好久不见。”

 

他们的确很久没有见面。丁程鑫拍戏,敖子逸录综艺,忙得几乎飞起来。除了大年初一在重庆老家急匆匆地聊了一个小时之外,从年后到现在,两人只能分居两地当网友,上午发的消息往往凌晨才能得到回复,就连视频连线都找不到合适的时间点。

简直是虐恋情深,男默女泪。

 

敖子逸四仰八叉地往丁程鑫的床上一躺,重庆话立刻噼里啪啦地冒了出来:“丁程鑫,我想死你了!你都不知道昨天导演多变态,一个《上海滩》我录了八遍,一直录到凌晨一点,我差点就赶不上飞机……诶呀妈呀,我觉得自己要散架了……”

宾馆里的光线不算太好,即使这样,也能看出敖子逸发白的脸和憔悴的神色。丁程鑫一边往脸上揉泡沫,一边说:“你睡吧,一会儿跟张真源他们一起去彩排,我让他们叫上你。”

他的潜台词是自己要先去现场,或者先去跟上面沟通——总之作为队长,他要先走一步。

敖子逸把脸埋在枕头里,神智已经完全沦陷,胡乱地应了两声,就昏迷般进入了睡眠状态,全然不省人事。

丁程鑫无奈地把他塞到被子里,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轻轻掩上房门,走了出去。

 

发布会场地距离酒店不远,开车不过十五分钟的路程。

丁程鑫靠在车窗上,看着夜色渐消曦光渐起的城市,一时之间,居然有点晃神。

经纪人扭过头来,对他说:“北京真是变了不少,原先这两边的旧式楼房都拆了。”

丁程鑫低头看着手中的流程单,说:“是啊,我们第一张专辑就是在798这边开的发布会吧?这都六七年了,我真的变老丁了,sad。”

经纪人眼皮跳了跳,腹诽道:你起步就比人家早了六七年,说这个有意思吗?

哦,对了,”丁程鑫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一会儿让助理去买点药。”他报了几个药品的名字,“我怕小逸生病,一会儿妆发他排最后吧,让他多休息一会儿。”

经纪人点点头,了然地说:“行,我给小王打电话。”

 

舞台昨天就已经搭好,到得早的几个人已经走了几遍位置,地胶贴在准确的位置,方便几人走位和卡点。拍摄和收音设备正在搭建,那架势看上去简直像是要开一个小型演唱会。

他们每次专辑发布都是这样,要邀请媒体,邀请粉丝,还要现场直播。用老板的话说,这是要给没到场的粉丝发放福利。

丁程鑫早已经习惯了,他走到舞台上,看着台下排列整齐的空旷座位,莫名想起了他们还是练习生时拍摄的LIVE STAGE。

那时候他和敖子逸的唱歌短板到惨不忍睹,宋亚轩硬是把韩舞跳成了宅舞气质,张真源和贺峻霖综合起来比他们好些,但要真论实力,放在大环境下,还真是不太够看。

网上有鼓励声也有批评声,他们几个挨挨挤挤地坐在沙发上,一遍遍看着自己并不完美的表现,舞蹈,形体,眼神表情,每一处的不足都被无限放大,然后纠正——他们已经被推上了不能回头的路,这是他们的选择,所以必须要努力,且无悔。

敖子逸在一个小短片中说,2017,我要变强。他的字不算太好看,可是丁程鑫知道,他是真的下定决心了。

上学放学,练歌练舞,经历了昔日伙伴另寻出路的变故,他们已经不再是从前那群不知世事艰难的少年了。

十五岁的丁程鑫问十四岁的敖子逸:“皮皮敖,你准备好了吗?”

敖子逸吸吸鼻子,扬起头说:“当然!”

他们并肩走在放学后补习的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地聊着学习、魔方还有无关紧要的话,像是要把这上上下下的一小段路走成闲谈和放松的栖居地。

未来的日子是什么样?他们想过,也没想过,每一寸从今往后的不确定的时光都无法捉摸,谁都不知道具体的形状。

再后来,集训,包装,录歌录舞,出道。

再后来,EP,团综,短剧,专辑,电影电视,网络上星,慢慢地来了。

 

他们发行第一张正式专辑的时候,大家都兴奋地睡不着——他们出道时尚且懵懂,明知没有退路,却还以为能够回头,而这时,他们才真正意识到,他们是偶像了,是真正意义上的、贩卖梦想、闪闪发光的偶像。

丁程鑫在心里承认,他其实是有过幻想的,幻想成为像师兄那样的人,又那么多人喜欢,那么强大,出现在电视机里,在光影声色中变幻着形状。

他是向往的,他们每个人都是向往的。

那或许是梦的雏形吧。

不知道谁提议玩游戏,敖子逸立即掏出随身带着的桌游卡牌,几人围在一起,输了的真心话,玩得热火朝天,不亦乐乎。

到了后半夜,几人困得神志不清,张真源最先缴械投降,宋亚轩和贺峻霖也宣告斗争困意失败,先后栽倒,横七竖八陈尸满床。

丁程鑫和敖子逸挤在另一张床上,靠着床头,静静地看着窗帘缝隙漏进来的一线天光。

丁程鑫说:“我有点紧张。敖小逸,给哥揉揉肩。”

敖子逸靠在他身上,动都不想动:“老丁先生,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紧张也没用啊!”

敖子逸一直是这样,有种没由来的随性和乐天,似乎什么都不太放在心上。

但是丁程鑫知道,自从那段艰难的日子之后,敖子逸就不一样了。

敖子逸不想自己一个人,他永远喜欢与人相处喜欢热闹,哪怕不参与其中,也颇能自得其乐。

他不想自己一个人,也不想丁程鑫独自一人。

团队的概念神秘而令人费解,一旦发生,会让人产生一种莫名的心理认同,而一旦这个概念破裂,参与其中的每个人都会有意识或者无意识地在那么一刻如入阿鼻。

丁程鑫始终记得黄其淋说离开时的坚定,黄宇航离开时的沉默。他也记得自己在练习室里看到敖子逸的笑脸时的那么一瞬间的欣喜和和涌上心头的酸楚。

其实他们私下还互有联系,在微信上吵过然后和好,在不提及公司什么的情况下,还能交流一下彼此的近况。

可是在通往梦想的路上,他们已经无法并肩了。

 

敖子逸对丁程鑫说:“上海多远啊,又没有熟人,有没有串串,我觉得还是重庆好。”

哪怕台风四子的概念不存在了,哪怕其实还有其他的伙伴,敖子逸也不想有人落单。

 

丁程鑫看着有无聊地划手机的敖子逸,忽然伸出手,撸了一把他的头毛。

敖子逸伸手扒拉了两下头发,微信页面正好停在曾经的台风四子讨论组。他们少年时曾经因为不解和意气而将这群解散过一次,但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又心照不宣地重新组了回来。

敖子逸眼睛一亮,说:“给班长打个电话吧!把他吵醒,哈哈哈哈哈!”

丁程鑫鬼迷心窍,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黄其淋的电话。

大半夜被吵醒的两位黄先生恨不得穿过电话线来揍他们,丁程鑫大声说:“哼!竞争对手,你们倒是来揍我们啊!”

黄其淋立刻不甘示弱:“来啊!敌人!”

敖子逸煽风点火:“阶级敌人阶级敌人,打到吃股权的资产阶级,还工农群众一个真正的社会主义社会。”

黄宇航:“……我真的困了,你们明天不是专辑发布会吗,不睡影响状态。”

丁程鑫“哦”了一声,黄其淋在那边低声笑了笑,说:“发布会成功啊,头号劲敌们。”

 

那次发布会就像卡在前路的节点,一旦走了过去,一切就都开始往好的方面发展。

十八九岁的少年们在舞台上边唱边跳,由于下了很大一番苦工,所以舞台效果出奇得好。直播的弹幕中有人说他们实力不够在假唱,结果下一秒,一向唱歌苦手的敖子逸在压力之下唱错了一整句的歌词,让纷纷扰扰各种争斗的弹幕全部闭上了嘴巴。

那个时候,丁程鑫和敖子逸考上了同一所戏剧学院,张真源在音乐学院颇受青睐,宋亚轩和贺峻霖正在为即将到来的模拟考试发愁,但总算不至于愁坏发际线。未来的路忽然就拉开了厚重的帷幕,将过往浃背的汗水、不懈的努力、遭受的委屈、付出的热诚一并杂糅,化作了无限的光明与坦荡。

丁程鑫站在舞台中央,深深地鞠了一躬,说:“谢谢我的队友们,一路走来,辛苦了。”

 

而现在,同样的人,同样的地点。

丁程鑫从舞台上跳下来,站在台下,用仰望的视角看着舞台上变换的灯光。曾几何时,他们也这样坐在台下,看着光芒万丈的师兄们,又是紧张,又是兴奋。

他记得那时候,敖子逸就坐在他的身边,在摄像机照不到的地方使劲扯着丁程鑫的袖子,黑曜石般乌润清亮的眼睛眨啊眨的,小声说着:“我现在才觉得紧张诶……”

而现在,他们也一样光芒万丈了。

 

丁程鑫深吸一口气,眼瞳中央的昔日之色重新汇聚成了凝结的光,锋锐逼人,一往无前。

敖子逸就在这时走进来,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将下巴连同半个身子搭在丁程鑫的肩膀上,像个巨型挂件:“困困困……”

他在酒店也不过睡了一个多小时。

说不心疼是假的,但丁程鑫但还是拽起他,跟导演打了个招呼,叫上一样满脸困倦的张真源宋亚轩贺峻霖,开始彩排。

三首歌排了N遍,等到终于尽善尽美了,几人也累得差点虚脱。

丁程鑫松了一口气,换上一张甜甜的笑脸,说:“先去吃点东西,补充能量。”

敖子逸一把揽过贺峻霖的肩膀,撇嘴说:“看我们老丁同志,还有两张面孔咧!”

贺峻霖凉凉地说:“你抠我跳舞时候的面孔就是跟阿程哥学来的咯?”

宋亚轩戴上墨镜,深藏功与名:“整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也没见我们学到精髓。”

张真源:“哈哈哈哈哈哈。”

敖子逸:“……”

诶这位姓宋的小同志,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彩排完毕之后,有一段空闲时间。敖子逸绷着的弦稍一放松,立刻就有些低烧。深谙敖子逸身体状况的丁程鑫立即拿出了备用的药和水,喂敖子逸吃了下去。

他递药,敖子逸张嘴,他喂水,敖子逸继续张嘴。

这是多年来的默契,早就已经成了根深蒂固的习惯。

敖大爷受用地往丁美人肩上一靠,说:“当明星真的好忙啊。”

丁程鑫揽住他,让他在自己身上靠得更舒服一点,含笑看着他,说:“当年是你自己选的路,现在说后悔也晚了。”

敖子逸不置可否地吸吸鼻子,说:“现在后悔好像来不及了哦。”

丁程鑫板着脸,说:“迟了!”

敖子逸没头没尾地笑起来:“啊,为了梦想向前冲!”

丁程鑫顺手拍拍他的肩膀,喟叹似的说:“就像做梦一样。”

 

就像做梦一样。

那时的他们看不清未来的方向,相互扶持着,走一步算一步,因为有了一同前行的伙伴,那个共同的梦便似乎有了具体的影子,能够追赶和触及。

而现在,那个梦向着无限的未来不断延伸,突破了重重限制,如同浴火的凤凰,往云霄最高处冲去。

他们是追逐梦想的人,而梦想因为他们所以存在。

最让人庆幸的是,追梦的路上,谁都不孤单。

 

有你在,我很安心。

 

裁剪干净利落的定制服装穿在身上,妆容浓重而飞扬,戴好耳麦,从后台向外看去,已经是人群熙攘。

他们互相检查好妆发,围圈站在一起,像过去许多次那样,手掌交叠,异口同声:“加油!”

舞台上灯光闪烁,主持人念着开场白,下面有人在喊:“崽儿们快出来,麻麻是看着你们长大的!”

丁程鑫被逗笑了,他转过身,看着敖子逸,低声说:“准备好了吗?”

敖子逸回给他两只竖起的拇指,说:“当然!”

 

“伫立云端之上的梦

悲伤的难过的失落的无谓的喜悦的清甜的欢乐的梦啊,

与我共生。”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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